素描小西
2012年12月,我去了一趟北京。
既然来到北京,就很好奇地约了小西约会。
那几天的北京,天气很冷,小西来到酒店接我去他家。
小西的眼睛很大,与我的眯眼完全相反。
小西住在万寿路,一个闹中带静的好地方。
图1
他家不难找,因为路口的那树上特别多鸟,常常引来不少路人驻足观看。
图2
小西说请我下馆子,我说免了,干脆在家里煮面,我可以亲自耍点小厨艺。
他家旁边有家超市,我们上去看看有啥好东西可以做汤底。
小西家里有挂面,所以我只拿了一盒卷片的肥羊肉,一捆青菜就OK了。
当然,是他付的钱,这个要交代清楚。
图3
他家是政府宿舍,很好的规格。
不用换鞋就可以进他家门。
猛然地眼前一亮堂。
图4
宽敞的厅,几件家具摆放妥当,虽然有些灰尘。
平时他太太与女儿多在娘家住。
图5
我用三分钟熟识环境后就直接到厨房准备晚餐了。
我跟小西说,我的烹调水平很高的,煮面特别是强项。他脸上的表情写得很清楚:全相信。
我让他先洗菜。
图6
我用两个锅,一个煮水下面一个煮羊肉汤。
图7
趁水还没开,小西在洗菜,我再以专业的眼光仔细地看看他的住家。
看墙壁架子上的饰物,表示房子主人经常出国。再打听,果然女主人是在要紧部门工作,出国就犹如我去广州天河的频率。
人家的太太真有能耐。
图8
豪华的卧室,其设计是小西对生活深刻理解的表现。
图9
工作室虽然有点乱,但男人嘛,不拘小节才够酷。你看人家的电脑显示屏,还盖上黄绸缎子,这个厉害,御用电脑啊!
住在皇城根下,确是拎些不同的。
我怀着敬畏的心情,拍下这几张片子让大家都开开眼界。
看这样的房子,不是要你们看装修看家具,而是要你们看内涵。内涵啊,你们懂不?
图10
厨房的水开了,我下面做汤,完了煮青菜。
其实我挺紧张这顿饭的,心想一定不能砸锅,我可以拍片失败,也不能把晚餐弄糊了。
经过自我吹嘘,人家小西挺相信我的煮面技术。其实我就懂得煮面,别的全不会,但我的理论厉害,有时说着说着太深奥的,连自己也迷糊了,也相信了。
一切弄好,做下手工作就自然是小西啦。他一切按我的指令流程操作,看出他是个有纹路的人。
图11
我们一边吃一边聊,他的成长过程也就慢慢地浮在我的眼前了。
小西,这个很可能是全中国当时最小年纪的知青,几十年打打拼拼,勤奋学习,学而致用,今天的他,拥有正高教授级,在一个很强的技术部门当核心领导。
看官注意,这个教授可是没有引号的教授啊。
小西还有两年才退休。我看着眼前这位昔日的六年级同学,我从他脸上的皱纹努力地想象,当时的他,在农场那幼嫩的身体是怎样地承受着生活不对应的重压的。
小西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吸溜吸溜吃着面。
此时我忽然有些感悟,觉得吃还是高于艺术的。
大家很快都吃完了,他看看干净的饭兜,意犹未尽,问我够吗,我说:凑合,你呢?他说也可以,但如果我还吃的话他会一起再加的。
哈哈,言下之意就是不够啦。我说,男人吃东西就七八成为好吧。我心想,让这美味的晚餐量欠一点应该是恰当的,不要像一些女人,自己用力撑着放开来吃。
饭后他到阳台打开笼子,要喂宠物兔子。
不是特别善于嘻哈大笑的他,这时露出了他那美丽的笑容。
他特地叫我帮他拍张喂兔子的照片,说到时要给LL的。
我突然明白他那笑容的由来。
图13
我们聊得很尽兴。
我问他什么时候回过广州,他回答,二十多年没回去过了。
我一下无语,我不知道该怎样接下面的话题。
我要告辞回酒店了,临走时我说帮你拍张特写作为留念好吗。
他问我在哪拍,我说就站在门框边吧。他说不知道怎样的表情为好,我说你就装作以深邃的眼光笑看红尘的模样。
片子终于今天完成。
我以方形构图暖色调尽量地往主人翁的气质上靠,但愿能有一些谱。
这张特写,我以极为罕见的手段成型,就是没有使用后期作脸部的任何修饰。皱纹的、老人斑的,也任由它们一起和主人以原生态状留下记忆,记忆着这一个曾经的孩童知青,记忆着我们曾有过那一段永不磨灭的历史!
图14
小西,谢谢你的款待,真高兴能够和你见面。
你来广州,我会再次煮面的。
后记
今天的摄影,不仅是风光记录。
今天的摄影,与网络息息相关。
今天的摄影,不再以单片出现。
今天的摄影,更多的以组片形式来抒发感情,以数码技术为要点,以网络平台为支撑,用视觉艺术,表达文字难以书写的人文思绪。
这组片子的记录很随机,事前并没有多少想法。组片不是随便地把多张片凑在一起,而是很动脑子地根据素材设想切入点,再把片子重新按故事编排。最后添加文字,弄得条理一些就可以出街了。
这一次的素描拍摄,因为是室内,又因为我想原生态记录,所以全部没用闪光灯。机器为全幅机,ISO 6400,镜头是定焦20mm,手动曝光。记录格式RAW,后期转为无损印刷格式TIFF,容量为每张片80M左右。
后期成片几乎不剪裁,就以现场即兴的构图呈现。
除最后的特写外,全部片子通过可牛软件处理成素描效果,然后在PS与原片重叠,不透明度70%,再用蒙版把主体局部还原。
七(1)班 谭小伟
附JPG原始片
图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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