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尔街奇韵
起个出人意表的标题并非故弄玄虚,而是实实在在发生在香港的故事。说来话长,还有点传奇色彩。
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正值夕阳西下前灿灿的余晖,予人以强烈的生命力,刚满半百年华,我与同业阿强,下了班就跑到中环德忌笠街,一间卡拉OK酒吧去,这酒吧有个热辣辣的招牌:华尔街。老板正是省实六五届学生靓女徐梅芬。
阿强是唱歌发烧友,一付清新靓丽的仪容,诙谐幽默的谈吐,加上带磁性的嗓音,委实令女歌迷为之陶醉。他的饮歌是谷村新司的《星》,还有王洛宾的西部民歌。
常客徐韵仪,是刚从警察学校毕业的新女警,在中环警署值勤,下班后喜欢到华尔街玩。她唱梅艳芳的歌,《将冰山劈开》《坏女孩》等,唱功、表情维妙维肖。声线更像是录音机复制。也姓徐,顾客以为与老板是姐妹花哩。
女老板会做生意,宣布将举行全港酒吧卡拉OK大赛,希望大家努力,祝君好运,我们也会选拔优秀选手参加。华尔街正式比赛那天,座无虚席,阿强被邀当评委,和女警作表演嘉宾。
当晚获得冠军的是一位还在上学的女中学生,姓陈,姨妈姑爹二十几人来捧场,赛后,女胜父荣,陈先生邀请全场到兰桂坊餐厅吃大餐,我、阿强与警花徐小姐有说有笑,特别是谈到在警察学校的艰苦日子,教官严厉,女学员有一招让教官束手无策的就是哭,有时候警官会心软。听得我们也跟着开心。我说,有缘千里来相会,小徐,后会有期。
萍聚,本身就是缘分。
世事就是如此玄妙,二十多年以后,某天,阿强无端端打电话来,说在电视看到一则有关中区警署是香港古迹,受法律保护的新闻,闪过几个警花的镜头,约摸五六个,竟有一个是徐韵仪!我心想这就是缘分吧。
张恭名 6月11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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