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图里的童年
今天校博登张某拙文:大家姐侄女,以今日香港圣类斯学校校门为题图(题图),引来我展开回忆的翅膀,飞回那无瑕的童年岁月。
看得出,斜开在半山路边的石壁校门还面目依旧,当然半个世纪过去己人事全非了!清楚地记得,进了不宽的校门是小小客厅,一边通向一间小小的餐厅,墙壁上悬挂耶稣钉十字架的浮雕;几张整洁的木桌,供学生家长送饭,我与胞兄、堂哥就在这里进餐,粗茶淡饭,却是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者;另三位富家子弟,大鱼大肉,却成绩平平。
校舍建筑实而不华,建在半山腰的足球场,山下是油库所在,因此球场一边竖立一幅铁丝网,虽然这样防范,仍偶尔会踢球下山,只好绕道下山捡回来。
两位兄长和高年级同学喜欢踢足球,他们调皮地给一起踢球的老师起外号:蔡老板叫菜头、史密夫神父叫蜜蜂,光头的沙比牧师为十八条泥尘毛。牧师兼我班的圣经课,他讲故事特别生动,我们不感到枯燥。有一次他讲:一群歹徒正追杀耶稣,前面一道大河,眼看无路可走了,聪明的耶稣见到一条小船,马上靠了过去,船主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,见他老实诚恳,便没有赶他,当歹徒赶到时,耶稣从船舱里从容走出来,歹徒凶神恶煞:有没有见一个人跑过来,耶稣不慌不乱答道:就在眼前啊!歹徒不相信,以为船工骗他,立即分两头追去了......
我一直记得这个故事,虚虚实实,虽然我一直没信教,但始终相信宗教总奉行教人崇善,而我亦一直记得沙比牧师十八条泥尘毛的雅号。
我是从圣公会小学插班过来的,为的是与哥哥一起,而在圣类斯亦只读了一年,便迁居汕头,在汕头第五小学插班四年级。和我一起踢足球的好同学向云飞、汪浪展还来送行。
光阴似箭,1960年暑假,读大学期间来香港探亲,没忘记到圣类斯看看,校门依旧斜开向半斜街道,人事己非。就算后来七十年代末期到香港定居,亦曾驱车前往圣类斯,寻找我梦绕魂牵的童年回忆。
今天侄女苑辉再一次唤醒我,十叔,你快八十了,好好保重身体,世事沧桑,说不定哪天你还会再到那斜开向街的圣类斯校门的呢!
张恭名 7月9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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