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力语文科
撰写了酸苦语文科,难免灰溜溜的。其实省实语文科是个大科,人才济济。别说正规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,就算从红师班培养出来的大批年轻教师,亦粒粒皆星,功勋彪炳。
(一)何汉光
何汉光是红师班出身,又有红五类护身符,到了六十中即官拜营部副教导员,同事皆尊称“何副”。何副上初二语文课,我听过他的课,段落大意、主题思想、写作方法,忠实按教学大纲照本宣科,间中插上少许幽默风趣,我无意中发现何副嗓音高亢嘹亮,手长脚长,是舞台上的好料,觅机试用。
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,高三级组演唱大合唱《毕业生之歌》,级组几个人试音,都嫌嫩,未够味,于是我动了何副的主意,何副一米七五身高,领唱时从站台最后一行闪出,在台前黄金分割点站好,引亢高歌,效果奇佳,《毕业生之歌》演出多场,获奖无数,因此我与何副亦建立了亲密无间的同业关系。
有一段时间,杨石青老师结识了大同酒家总经理,常约我和阿白等到贵宾厢房吃饭,我没有漏掉何副。正因如此,广州餐饮企业举行业界文艺汇演,几个文艺骨干编了个小舞剧,杨老师看中何副台后主唱,还出动了小型管弦乐队,结果荣获一等奖。事后总经理招待我们特价吃了丰盛的庆功宴。
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意表,不多久,何副被调走,到臭水沟东濠涌过的广州四十中,从此我便与何副失去联络。
是有缘无份吗?就算我教匠生涯留下美好的回忆一页吧。
(二)陆坤
陆羽香山飘绿岭,坤宁朗月照唐花。
好几年前,笔者供稿校博《她自坦然》,就是撰写语文科红师班教师,昵称陆司令者。
自到六十中,语文科实施“以老带新”措施,陆坤归我带,有此靓女,何乐而不为呢?记得学校组织一众新教师听课,某晚,在科学楼大课室,同时由语文、数学、物理、化学的“老”教师上课,两节连堂,近两小时,我讲的题目是“革命的现实主义与革命的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创作方法”,只见陆坤坐在前排,聚精会神听课,并且认真作笔记。我心想,这样的“新”确实难得。尔后,她不时来听课,不时提问题,我亦乐意听她的课,确实进步良多。
不知什么原因,不几年,她也调走了,到哪里不清楚。再见陆坤的时候,己经是好多年以后的事。我到香港定居,那天,陆坤、邓永江、余嘉玲到我铜锣湾住宅,我真喜出望外,这开创了学生到香港探望残疾老人的先河。
此后,陆坤随新绿诗社来访N次之多,虽然后期我己不能说又不能吃,然而与陆坤之心似乎更近了。
(三)司徒慧霞
司徒慧霞,红师班出身的语文老师,众多红师班教师先后从省实(六十中)调出,惟司徒慧霞与廖其光一直到退休始离开省实教坛,可见其对学校卓有建树,委实难能可贵。
司徒乃陈树本夫人,新婚燕尔,夫唱妇随,二子之华、之信学有所成,之华考上华南工学院,我信守承诺,象征性发给奖学金,足以证明本人与阿本有亲如手足之情矣!
司徒为省实退休教师协会主席,不定期出版《常青树》特刊,从征稿、编辑、付印,一手包办,深受退休教师欢迎,我多次投稿,阿白代我收取象征性稿酬。常青树,好意头,但愿老人们常青不老,健康幸福。
司徒加入新绿诗社,诗社出版《翰墨余香(2)》,司徒雅照尚缺藏名联、我奉命补撰——慧扬学府桃红李绿,霞映园林水白天蓝。主编唐公也表满意。
更难得者,前几年,陈树本伉俪、陈章盛伉俪,受郑炽钦校长委托,联袂造访海逸,握手凝眸良久,岁月无情,年青的司徒亦己老态毕露矣。
在残疾人风雨飘摇的日子里,我与司徒仍保持手机联系,她总有回机,使老夫无限欣慰也!
问世间情为何物?恰似有信有义一司徒。
张恭名 8月1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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