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子，飄落了……
Long今天從廣州回來，三點半剛到家就告訴我：葉子，落了。
是矮瓜姐姐發來的消息，落叶時間是14点22分。
Long說昨天下午五點還去醫院看了她。他回憶說——
我一進房間，看見葉蔥正閉目休息。妹妹葉露說，姐姐你看誰來了？葉蔥睜開眼睛：哦，long。她用手示意我坐下。然後說：我講不出話來，有氣出冇氣入。
她艱難坐起來，我們扶她艱難地挪到椅子上。
我說我按照你的指點剃了光頭。
她說：幾好啊。
我說你的頭髮靚過我。
她笑了。
她慢慢告訴我，現在平均每天打兩支白蛋白，最近開始用嗎啡，已經是第四次了……
她的胸積水已經持續一段時間，淋巴瘤的壓迫令她呼吸困難，除了腫脹的手臂，連腿也腫得厲害。她無力站起來。
說話的時候，廣州癌症協會來了一位會員，她們聊了一會，葉蔥並交上20元年費。
我慢慢觀察她，發覺她越來越興奮，話也多了。
她謝謝住在祈福新村的許寶珍同學常常為她煮飯，還有很多前來看望她的同學和朋友，她關切詢問劉校長的情況，她說她現在能理解最後的捷玲，當人到了想做什麼都不成的時候，真的很無奈……
前幾次我來看她，她已經知道自己就快熬不住了，她說這次可能出不了醫院了。兩週前做遺囑的時候，葉蔥已經要求盡量提前，怕自己熬不到那一天。這事，她多謝曉輝和矮瓜姐姐的幫忙。
葉蔥已經很長時間不能仰睡，只能趴在餐檯上睡了。她說：我時時提醒自己要振奮，要清醒，不可熟睡，我知道一旦熟睡，就醒不過來了。
Long每次到廣州必定看望葉蔥，昨天，Long並不覺得這是最後一次，因為這一年來，葉蔥的病情常常很重，但她一次次、一次次都熬過來了……
今天，911……
葉子，飄落了……
我哭！
mm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