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舒心翅惊涛越
早些年,大班许国培赠我一幅实景拍摄的照片,展翅翱翔的雄鹰,在那惊涛骇浪的海面,浩瀚无垠的天空,自由自在地掠过,作者抓住这一精彩的瞬间,拍下了精彩的艺术作品。
这幅摄影作品,我一直珍藏着。说起省实学生会主席、老三届十(三)班许国掊,省实老三届师生无人不晓无人不赞者。当年我任教十(四)班语文课兼班主任,无缘在课堂上与他打交道,然而历史却安排我与大班有过多次近距离接触,人系师生,情同手足。
上世纪八十年代,国内同胞来一回香港公干不容易,大班来了,在老远的地方办完公事,就急忙赶来西营盘找我,背着个挎包,气喘吁吁的,我招呼他上阁楼稍事休息,开玩笑道,“人生地不熟的,你不怕被人打劫吗?”他狡黠一笑:“我这么大只,是我怕贼人还是贼人怕我?”当晚我请他在潮州酒家吃潮州鱼翅,过了好久,他仍念念不忘,“潮州鱼翅真好吃。”
这己经是离开省实多年以后的事。在省实的日子里,大班是学生会主席,享有很高的群众威信,从初中学生到年迈的教师,都昵称他“大班”这个雅称绰号,听说是同班同学从著名的电视剧《金大班的最后一夜》得来的,时世动荡而日理万机,冠以大班称号,堪称经典。自荒唐年代“六二零”占领广播站事件后,宁静的校园激起造反狂澜,而两派发生冲突时,总会出现调停的身影,那就是大班!
大班以身作则,安排轮值守夜,保护学校治安,我和十(三)班一个女同学同班,女孩子太累了,竟抱着小木枪在操场石凳上打瞌睡,大班巡逻发现,叫醒了女同学,让她回宿舍休息,他顶替值班。
在教师靠边站的日子里,学生会组织到农村修水利,排长龙传递装满沙石的箩筐,到深夜收工回驻地,队伍走散了,大班与我并肩荷锄同行。月华如水,仿佛举手便可触碰到广寒玉兔,可是没心思享受这静谧康宁的片刻。我俩回到驻地,他写了评论,要我刻钢板油印,半夜了,他催我睡觉,并批准翌日休息,而他只是小休片刻又指挥队伍出发往工地去了。
多少年未见了,大班在太平洋彼岸,听淑萍说他今又“轻舒心翅惊涛越”回到广州,并将莅临香江,东道主当举杯迎迓。张某万分期待。
张恭名 3月9日
题图:2011年1月11日,许国培赠送给张恭名老师的摄影作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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