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医记
生蛇十天了,饱受煎熬,老伴忽然想起何不找古学滇医生求救,翻查名片簿,拨通电话,古医生说:“那就明早来铜锣湾诊所看看吧。”宜早不宜迟,太太马上挂了号,还约了熟悉的司机过海,到鵝颈桥去,古医生仔细地问这问那,听这听那,说值得庆幸的是并非再度中风,治蛇的特效药还要连续服三天才有效。
我一边听着,一边回忆昔日省实光景。我没任教古医生这个班的课,却彼此之间十分友好。毕业后,他后来在香港发展亦经常联系。难忘的是1985年圣诞节,父亲突然染病入住港岛法国医院,因为放假,我拨电话告知古医生,父亲前脚刚入病房,古医生后脚就来到病房,一直就任主治医生,父亲最终因肺炎并发症,中风并发症而陷入深度昏迷状态,古医生日夜操劳,克尽白衣战士厥职,到我父亲生命最后一刻。一个小插曲,脑科专家WU医生误会我是古医生的医学老师,称我“张医生”,冒牌了两三天,古医生最后签署了死亡证书,事后我到医务所找到古医生,要付医生费,他只象征性地收了很少的钱。
往后的日子,我与古学滇、何润光、彭纪穗等六五届校友不时会晤,刘校长访港时,我们一起接待,诚一时佳话。
回到今早,古学滇西医与范雅贤女西医还在同一诊所就诊,看着熟悉的名字,我即兴写了藏名龙凤联——
学海兰舟,恒江九派风光雅;
滇池杏树,医国千秋圣手贤。
张恭名 4月13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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